夜兰

此号不会再发文

【国家宝藏/镫轿】不爱红妆爱武装

#想不到吧我这时候更文了#

#是竹篱篱老师迟到了两个月的生贺!我写完了!#

#写着写着又话废了……嗝#



飞机划过辽远的天空,终于降落在了首都国际机场。


玉琮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活动一下压抑许久的筋骨:“哎呦,这么久的飞机,可把我这把老骨头累坏了。”


宁波万工轿唇角勾起笑意:“好吧,玉琮老爷爷,哪怕您本体年纪是我们当中最大的,也得对得起这看上去只有三岁的器灵哪。”


玉琮王一股脑解开安全带:“那你们也得管我叫爷爷。”


“好了,你们别吵了。”彩凤鸣岐适时打断了两个幼稚鬼,“刚刚千里江山图拉我进了国家宝藏的群,我把你们也都拉进去了。他还说,我们是南方地区最早到这儿的。”


“这么说,北方的都到了咯?”玉琮王站起身来,“都有些谁呀?”


“自己看吧。”彩凤鸣岐晃了晃手机,两人连忙打开手机,“不过,北方嘛,确实也没有什么熟悉的人。你看,这些基本都没见过。”


“不,”宁波万工轿突然抬起头来。她指了指群成员列表的铜鎏金木芯马镫,少女的笑颜如花。


“马镫姐姐,我是见过的。”



那是在几年前,也是某档电视节目,请到了一些器灵做嘉宾。

那时的器灵还并没有现在这般受人重视,平时私底下也相对自由。

宁波万工轿受邀前去扮演一位新娘,是一个姑娘梦中结婚时的样子。

她略有些惴惴不安。


“别担心,”同展馆的一个轿前担说,“不就是新娘子出嫁吗,咱们都见过多少回了。”


她点头表示同意,可是心中好像总是有一块空白。


作为最为繁华的一顶万工轿,她护送过许多新娘去往新家。她见过大红盖头下的每张脸庞,那些羞怯、彷徨却也欢欣,有时也带着泪花的脸庞。每一次,她总乖乖地坐在新娘身旁,打算开口询问,话到嘴边又成了美好祝愿的故事。她不忍打扰新娘此时的心情,好像多问一句就会将此情此景破坏。


还是下一次再慢慢体会吧。她总是这么告诉自己。


就这么慢慢慢慢,她搬进了浙江省博物馆,将那些记忆深处的脸庞同“万工轿”本体一起封存进玻璃展房。而那些疑虑也不知何时才能解开了。



宁波万工轿早早地来到了后台。她坐在梳妆台前,身上是殷红的嫁衣,镜中少女巧笑倩兮,不知为何,却有些单寞。


她起身去够上边的一支发簪,却不慎将其拂落。正欲伸手去捡,却先有一只修长的手拾了起来。她抬头去看,是一名英气的女子,高梳的马尾辫让她显得简洁而干练。


“你好,我是铜鎏金木芯马镫。”来人先自我介绍道,“你是宁波万工轿吧?”


宁波万工轿一点头:“马镫姐姐是演那位女将军吗?”


剧本中,她所饰演的那位姑娘在现实中是一位将军。金戈铁马,豪情万丈,但心中也有女儿柔情。这么看来,让铜鎏金木芯马镫来饰演那位女将军真是再合适不过了。


“对啊,”马镫爽快地一笑,目不转睛,“你的这身打扮可真好看呀,不过我是没有机会穿了。”


说着,她顺手拂上万工轿的发丝,轻轻一挽,将那发簪插上。她嘴角浅浅一笑:“怎么样,确实好看吧?”


她的手若有若无地捋过她的发梢。宁波万工轿一愣神,反应过来时,她已经离开了房间。


也许是去上妆了吧。她抚着还带有温度的发丝,思绪已回到了从前。


曾经有一位姑娘,一身红纱如璧人美玉,笑颜如花:“倘若我的夫君能为我绾一次发,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。”


她的脸上有一种憧憬和甜蜜。那又是当时的宁波万工轿无法理解的。


发梢温度传向指尖。她想,她好像懂了。



自那以后,万工轿和马镫却是再也没见过面。


真是想不到,能在国家宝藏再次碰面啊。她垂下了眼眸。


在国家宝藏节目组的日子简单而平淡。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久别重逢的俗套剧情,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。


就好像,只是点头之交的陌路人。


宁波万工轿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受。


可是,如何,才能让她们再迈进一步呢?



宁波万工轿大概不知道,铜鎏金木芯马镫一直在悄悄地注视着她。


这个小姑娘呀,还是像当初那样。一想起宁波万工轿,马镫的心中就有一种出奇的柔软。


她难以忘记,本应的逢场作戏,只因惊鸿一瞥,便昼夜时念。


舞台的灯光打得扰人,她轻轻走过去,屏息凝神,揭开层叠的红盖头,少女面若朝霞,不知是身上的嫁衣映的,还是天生满面桃花。


她眼略略闭着,睫毛微微颤着。马镫的心不由得一颤。


她睁开了眼。好看的眸子中有数不尽的流光溢彩。


她笑了,她笑起来真好看。那一刻,马镫的心中只剩下了这句话。


那是的节目制作自然比不上央视节目组的大手笔,剧情也很平淡。可马镫却始终心念着那一幕,心念着万工轿眼中闪烁。


许是这样的事,她见过太多了吧。马镫局促地笑笑。



她们两个就在彼此的暗处,占据着心中最殷红的一角,却不自知。



日复一日,一眨眼,已经到了国家宝藏录制的最后一期。马镫以为,她们又要错过了。


最后一天,器灵们聚集在名曰杀青宴实为聚众搞事的宴会上,觥筹交错间,时间一点点流逝干净。


正当铜鎏金木芯马镫想要离开时,宁波万工轿拉住了她。“马镫姐姐,陪我出去走走吧。”


北京的夜并不宁静,远近的霓虹灯还在闪闪点点。月不是团员的满月,甚至也不是纤细的峨眉月,只是一轮不尴不尬的凸月,显得气氛不如。两人找了空位坐下,却像是誓要营造出“月上柳梢头”“灯火阑珊处”的意境来。


“我见过……很多新娘子,很多很多。”宁波万工轿终于打破了沉默,“她们说,出嫁那天,就是她们最美的样子。”


“八抬大轿,十里红妆。”


“哪怕我真真实实地见过无数遍,和她们一般红装素裹,却也只是自我陶醉。”


“所以,你能让我,成为最美的样子吗?”



铜鎏金木芯马镫于宁波万工轿而言,是梦中新月,日复分合圆缺;

宁波万工轿于铜鎏金木芯马镫而言,是风染红叶,思念漫山遍野。*


于是铜鎏金木芯马镫握住了她的手:“好。”



写在后面:

*改编自《寄明月》

……万工轿做成后,因为战乱动荡,总共也没租出去几次……

就在这个故事的脑洞成型后,读到了《国家宝藏》书里面的这句话。

所以万工轿并没有护送过很多新娘……

可能算是一个小BUG吧。嗝。

但是我想,万工轿的意义并不一定在于她护送了多少新娘,她身上承载的那份传统手艺和对新娘的祝福已经是无价之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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